Après un rêve.

All sad people like poetry. Happy people like songs.

【KLK】遺生。

年初給柳的,戰後私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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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抓著她的脖子。



或者肩胛骨,或是別的什麼能夠令人窒息的地方,搖晃著按到鋪了米色桌布的圓桌上。下顎本該狠狠地撞在堅固的桌面上,卻被別有居心的手指猛拽頭髮拉起來,駕輕就熟,這樣皐月那雙強硬的牙關一時無法緊閉,纖細又堅韌的喉嚨深底會順利逼出一聲不適的低吟。


這一聲非其本願的呻吟像風頂過風鈴的墜子一樣觸怒了她的神經,除此以外只剩沉悶,因沉悶更為不快,但她很擅長把玩憤怒這種情緒,就如同過去幾百個晝夜的時間斷層後一樣把玩著她的女兒。短髮在她預想之外,但情理之中。顯然並不那麼得她賞識,因此幾隻手指絞得更狠,另一只手掐緊了皐月的頸後,腿與臀頂在一起。她能夠輕易讓皐月無處動彈,但此刻留出了一點嘲弄的空間,以便欣賞那對藍色玻璃珠似的眼睛剜過來的模樣,最好還有尖銳的、同時夾雜迷茫震驚的表情。



然後指尖從那片肌膚上鬆開,先是沿著頸椎,隨後刷過兩葉高聳的肩胛骨,停留在脊背靠近心臟的那一側。搏動因憤怒而聒噪透出肌膚表面,樂於打破緘默陰沉的表象。



她並不是個多麼喜歡出其不意的女人,這不包括欣賞皐月對她突如其來的降臨驚怒的模樣。皐月正側著脖子瞪她,下唇被咬在齒間,尚未桎梏的雙手隨時要抓起桌上銀色黃油刀,她不免起興想看看她是否還能夠像以前那樣精準有力,即使沒有了鋒刃。女兒的憤怒便緩和了羅曉的不悅,刻薄又有效,這份見面禮和她想的一樣令人期待。顯然和平的蔓延讓她鬆懈了,情緒溢於言表,但仍不至於忘記如何取悅她的母親。這幅困獸似的模樣,以及親手糅造的愉悅。



她慢條斯理,興致盎然。反正時間充足,不妨花上一點去適應戰爭以後的新生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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